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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3月24日 星期三

part 2唸那個元宵節化石

tok tok,有人敲門,何二不理,看著煙突然像遇到小龍卷風的交集相絞,他起身換另一張光碟,找著唐朝的國際歌。

tok tok tok, ke ke tok tok,是他,回來了。何二放下光碟,拉開房門。秦亮一頭沒洗的長髮,把流浪的異味放進來,何二和他的眼神一交觸,就抱在一起:“你回來了?幾天幾夜?”

秦亮說:“五天四夜。我在爆炸現場看到艾菲,一轉身,還來不及叫她,她就不見了。”

何二推開他,心恐的問:“她死了?”

秦亮說:“沒有。我回來的前一天,她在我住的旅館留一張紙條,叫我問你化石的事。”又是化石的材料。

何二丟一條毛巾給秦亮。秦亮洗完澡,出來問:“丁田呢?”
“在做化石。”
“甚麼?”

何二拉他出去,走進廣東義山後面的木屋,看到丁田把一堆的年糕、湯圓、所有你可以看到代表元宵節的物品,用他從印尼運回來的火山熔料,一一的包起來。

秦亮問:“這不是邁入廿一世紀的第一個元宵節,那個甚麼文化副部長拿督黃大口,叫我們呈現的東西嗎?我的文化圖呢?”

丁田笑了,指著牆上被一層透明膠質給封起來,釀進火山熔灰調出的模裡,他睜大眼睛:“我是叫你畫在文化街上的啊!”
丁田洗了手,從烘爐中拿出水果蛋糕,何二走去打開咖啡機,煮了三杯藍山。
1999他們三人曾經不眠不休,喝了一個星期藍山,吃了不同口味的糕點,好不容易把整個換世紀後的元宵節慶典,所要準備的傳統元宵食品,所要表演的節目計劃書擬出來,因為拿督黃大口說,只要有計劃書,就可以支持這項活動,還可以找十萬元來辦。
計劃書交上去了,拿督黃大口很開心的在日後招開記者會,宣布文化部有這個活動,並說已有贊助的意願。私下拿督對何二說,以十萬元為準,他拍胸膛能找到這筆錢給他們,放心的辦,促銷旅遊,並答應來剪彩。同時隨手捐出中山街一面古牆,讓他們描繪文化響晏,以成為吉隆坡的旅遊景點。
十萬?何二再問,怎樣申請?拿督說:“你還不信我嗎?”
於是,何二找秦亮主導壁畫,找艾菲制作舞台。艾菲一口回絕:“大口就是大口,最後他一定說,他已經幫你做宣傳了,支持你了,你還要錢?”

丁田說:“你就不要那麼刻薄啦!”艾菲拉下漁夫帽,扁下嘴。

秦亮交出設計圖,就帶著攝影機出門了。艾菲把一些演出單位的聯絡給了何二,何二抱著她:“留下,陪我。”
艾菲的淚默默的流下。何二抹著她的淚:“你就把貓給回我。”
艾菲搖搖頭:“昨天葬了。”何二一臉不信的看她。

艾菲說:“老死。很安祥。你忙,我不忍驚動你。你就幫我燃香,香會和我一起跳舞的。”

何二幫她檢視了行裝,確定她沒有漏掉任何該備的物品。出門前,她吻了他。在他耳邊說:“我會回來。”

何二打開她的小背包,一大包的藍山咖啡粉,用一個碎青花的布袋裝起來,打上一個淡綠色的蝴蝶結。何二心慰的拉上背包的拉練,送她去機場,看她回頭洒脫的手揮手,一笑。轉身去尋找她漂泊的平靜。

“喂!後來呢?”















 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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